(一)
孙成的青春期正好赶上改革开放。他牛屄地认为,以后的孩子再也不会有机
会幸运地像他和他的哥们儿们那样把自己的青春盛开在一个伟大的时代。因为这
里再也不会经历之前那种令人绝望的梦魇,也再也不会出现大梦初醒劫后余生的
狂欢了。
这是一个惊蛰的时代。
其实孙成不坏,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忘了从什么时候起,小流氓这
个名词就成了他的身份象征。他倒不觉得自己是流氓,他只做了别人想做却不敢
做的事情。起初他开始注意到杂志画报上的女人比以前越来越漂亮,穿得也越来
越少。
每一张外国女明星露肩或穿泳衣的大照片都会让他垂涎欲滴大半天。每当大
街上千奇百怪的女人擦肩而过,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漂亮的,丑的,好看的,不
好看的,都会飘过一阵阵令他暗暗勃起的各种香水的味儿。特别是到了夏天,那
些高低不等的胸部,露在衬衫和裙摆下面的肌肤,踩着高跟鞋的脚,总会让他产
生联想。
鲁迅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大意好像就是中国人善于从女人裸露的手想到胳
膊,从胳膊想到大腿,从大腿想到生殖器,从生殖器想到性交。孙成总在想他真
是一个好老师,他太了解我们的感受了。不知道鲁老师自己是不是也这样。
性欲,这个在几年前被视为洪水猛兽的怪物此刻就像是一口大柴锅里面正在
沸腾的开水,虽然还盖着锅盖,但掩盖不了开水变成热气正顶着锅盖从缝隙中滚
滚而出。
那时候这个城市还保留着她特有的文化底蕴和韵味。胡同,作为最为显著的
特征还依然纵横交错在人们的生活里。这里的生活节奏永远比街上慢了一拍。男
女老少们依旧慵懒,依旧闲散,街坊邻居依旧每天有聊不完的天儿。
胡同就像女人,走进胡同就像走进女人的心里,幽深神秘,错综复杂,每个
院子,每家每户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打开一扇来看看,都会令人惊奇或感
动。而很多秘密都会在茶余饭后在街坊邻居间被添油加醋却又没有恶意的流传,
今儿是张家,明儿是李家,说不准下次就是你家。甚至这些秘密同样会在孩子之
间蔓延。
「成子,怎么最近老瞅不见你啊?」石头在胡同口的大槐树底下喊孙成,小
钟在他旁边,坐在自行车的后车架子上,嘴里啃着一根奶油冰棍儿。周围还围着
几个小孩子。
「我刚到少年宫作报告去了。」
「肏,你丫别吹牛屄了,是告别昨天,重新做人的报告吧。」小钟「嘻嘻哈
哈」地说。
「街道主任说的真对,你们丫就是四人帮的流毒,小四人帮。」
「你丫别忘了,肖太后第一个点名儿的就是你,小四人帮里你是罪魁祸首。
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你丫都占全了。」
「那老丫的说过谁好啊?再说我有那么伟大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高尚的
人,一纯粹的人,一有道德的人,一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你丫就是一下流的人,一,什么来着?」石头问小钟。
「一下流的人,一无耻的人,一缺德的人,一就剩了低级趣味的人。」
「肏,我要是那个样儿,许亮呢?那孙子比我得加个更字儿。对了,那孙子
呢?」
石头指了指不远处,许亮正给一群跳皮筋的女孩子撑着皮筋儿,两眼不错位
地盯着正在跳的肖丽娟看。轮到他,他跟着他妹后面像只蛤蟆一样跳,很快就犯
了规被其他女孩子哄了出去。许亮还想死皮赖脸地再接着跳,他妹不停地一边扯
着嗓子埋怨他一边给他推开。
「给丫一大哄哦,啊哄啊哄。给丫一搓板儿哦,回家搓屁眼儿哦。」三个人
冲着那边一起喊。
许亮嬉皮笑脸地跑过来,「我肏,这妹妹大了就是不听哥哥话了。要不是我
们家老爷子让我看着她,我才懒得理她呢。」
「得了吧你,你丫看的是肖丽娟吧。」
「谁呀谁呀?我他妈是一高尚的人,一……」
「得得得,你丫歇了吧,贫不贫啊。」
孙成扭头看见小豆包儿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去去去,回家去。待会儿让你妈看见又得说我们给你带坏了。上回就差点
儿丫打起来。」
「我都写完作业了,没事儿,我妈还没回来呢。」小豆包儿急忙解释。
「听说你丫现在学画画儿呢?」
「嗯,我妈让我学的。」
「都滚蛋,都滚蛋,我们这儿有事儿呢。」许亮急赤白脸连推带搡地把几个
小孩儿轰走了。
「哎,你们丫听说4号院儿姓钱的那家儿大姑娘出事儿了吗?」许亮把声音
压低了些说。
「什么事儿?」
「我肏,丫和一男的在北海公园亲嘴儿,被人看见带派出所儿去了。」
「这叫他妈什么事儿啊?人家外国电影里头亲嘴儿跟咱们这儿作揖一道理,
这帮傻屄老土。」
「不光亲,连他妈衣服都脱了。那俩大白咂儿让那男的揉得来回逛荡,正好
又是大白天儿大太阳,返光,跟他妈镜子似的,晃着过路的都睁不开眼睛了。」
许亮一边说一边做着动作晃动前胸:「那孙子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往前凑,
瞪着眼瞅了得有十几分钟,才看清楚是他妈钱大姑娘的俩大屁股蛋子,那肉啊,
倍儿白净。接着丫立马儿就报告派出所了。」
「我肏,那个孙子是不是把脸贴钱大姑娘屁股上瞅的?他妈十几分钟才瞅出
来,我看丫就是一臭流氓,连钱大姑娘的肠子都瞅见了吧。」
「我肏,你还不信,我听你们院刘大妈说的。那还有假?警察到的时候那俩
还动呢,跟俩大肉虫子似的。」
「我敢跟你丫打赌,这故事就亲嘴儿那点儿是真的,其它的都是你丫和刘大
妈在被窝儿里攒的。」
「你丫又提这事儿,都多少年了。」
许亮五年级的时候,有一天他去找孙成,孙成没在家。许亮听刘大妈那屋儿
有水声儿,就趴在窗台往里偷看。刘大妈正在屋里搓那俩像面口袋似的大咂儿,
一会儿又脱了裤子洗下半身儿。许亮一看那一堆黑毛儿,眼睛和鸡巴立马儿就直
了,脚底下没站稳,把旁边的花盆踢倒了。
刘大妈在屋里喊谁,这小子还自作聪明,一边往外跑一边学猫叫,跑出了院
子嘴里还喵喵的。幸亏中午院子里不是睡觉的就是上班不在家的,没人看见他。
不过自打那天他两个多礼拜都没敢去找孙成,可每次在胡同里看见刘大妈他都忍
不住往下瞄两眼。这事儿还是他自己告诉他们几个的。
「对了,成子。最近你丫上哪儿嗅蜜去了?还理不理汪欣了?你丫是不是玩
儿完了就给丫甩了?要不发我得了。」许亮说。
「发你你敢接着吗?我忙,得考大学。不能老跟你们丫的混日子了。赶明儿
实现四个现代化缺了我不行。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拍着胸脯问问自己心中
可有愧?你们啊,堕落。对得起党和人民的哺育,老师的教诲和街道主任的关怀
吗?」
「给丫一大哄哦,啊哄啊哄。给丫一搓板儿哦,搓嘚儿又搓眼儿哦。」几个
人一起哄孙成。
「孙子,你丫见天儿跟你那琳姐姐起腻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许亮大声
说。
「你丫别胡说,让汪欣知道了你丫吃不了兜着走。难道你们的人生真的就没
有一点儿追求了?」
「你丫甭来这里格儿楞,到时候兜着一裤裆屎走的是你。」
其实许亮说的没错,最近孙成是喜欢去琳姐那儿起腻。
孙成的父母是改革开放以后最早的一批个体户。从一开始背着单位做点小买
卖,到最后干脆都辞了职当起了倒儿爷。从捣腾糕点水果,到后来的服装鞋帽。
生意做大了点后,他们就很少回来,干脆在外面单租了房子作为仓库和起居
用。
他们每月会给住在前院的琳姐钱,让孙成去她家吃饭。琳姐以前是孙成妈的
同事,又是街坊。但她只比孙成大十二岁,所以就叫她琳姐。孙成妈和琳姐以前
在单位的时候关系最好,所以托付给她也非常放心,当然每次见面的时候都少不
了送她一些时髦的衣服。
琳姐那时年轻漂亮,孙成一直保留着一张她那时在公园抱着他照的一张相。
照片里的琳姐留着一条又黑又粗的大辫子,两只眼睛明亮有神,笑得很甜。
而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板着脸没有笑。
那天孙成刚一进琳姐的小院子就看见晾衣绳上挂着刚洗完的衣服,水珠一滴
滴往下滴沥。他一眼就看见在绳子的最里头是琳姐的乳罩和内裤,在阳光下特别
显眼。孙成下面立刻就有了感觉,进屋的时候一直弯着腰,趁她不注意就一屁股
坐到了椅子上。
琳姐穿了一件白条红格子衬衫和一条白色的裤子,光脚踩着一双塑料拖鞋。
她用浅粉色的手绢把长发系在脑后,好像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浑身都散发着清
香。她坐在孙成旁边,明亮的眼睛让孙成心里一阵骚动。
「好吃吗?学习怎么样了?功课做完了没有?是不是又上外面淘去了?」
孙成一边低着头往嘴里塞一边含含糊糊地答应。她站起身走出去,孙成从后
面看着她,阳光照耀着她苗条的身材,他的心不由得抖了抖,下面也挺了挺。琳
姐进来手里拿着一条黄瓜递给他。
「给,慢点儿吃。」
「琳姐,王哥呢?」孙成嘴里塞满了面条问。
「他带着小杰参加同事的婚礼去了。我不喜欢那种场面就没去。再说你还得
吃饭呐。」
孙成看了她一眼,又马上低头西里呼噜地吃面。此时他脑子里就像眼前的那
碗面条一样乱糟糟的纠缠在一起。
其实孙成对女人的身体早已经熟悉了。从小他妈就带他去女澡堂子洗澡,只
是那是还小,虽然将满屋的光屁股女人尽收眼底,但却无动于衷。大了一些他上
了幼儿园,和许亮,石头,小钟还有肖丽娟一班。那时候男孩子和女孩子会经常
一起上厕所。
他记得有一次他仔细地瞪着肖丽娟光秃秃的小缝儿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就产
生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从此女孩子的那条白白的小缝儿就成了他观察的目标。
但他从来没有看过老师的,因为那些女老师每次上厕所都会把男孩子轰出去。
这更加重了他的好奇,难道大人们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他想起以前他妈带
他去女澡堂洗澡的事儿。可那时他已经被他爸妈搁在他奶奶家,再没有去女澡堂
的机会了。
小学一年级,有一次小钟说他现在还和他妈一起洗澡,就是去他妈单位的澡
堂。孙成听了便迫不及待地让小钟跟他妈妈说说也带他去。小钟拍着胸脯说没问
题。
在去小钟妈单位澡堂的路上,孙成快乐得像只小鸟,欢蹦乱跳地拉着小钟妈
的手,嘴里唱着「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着我们」到了澡堂门口,小钟妈把俩
孩子交给了一男同事,还嘱咐他们一定要听话不要淘气。于是,孙成和小钟在小
钟妈单位的男澡堂子里看了一下午的小鸟儿。
小学毕业的那年暑假,几个人由于共同的兴趣爱好终于走到了一起。胡同里
的公共厕所小,男的那边除了小便池只有四个茅坑,几个人经过合计正好一人一
个,占着茅坑不拉屎,一个人负责把风,两个人掩护,一个人从挨近墙角的圆洞
偷看那边的女厕所,轮流一人一分钟。
女厕所没有小便池,所以有两排茅坑,从圆洞的角度窥去,刚好可以清清楚
楚地看到最外面那排。于是他们几个冒着随时被发现的危险忍受着刺鼻的骚臭,
还要把脸尽量贴近满是尿液的地面,但比起偷窥带来的刺激,这点根本算不了什
么。
那些日子他们看了很多胡同里大姑娘小媳妇老娘们儿的生殖器,一边听着那
边伴随着撒尿声传来的家长里短聊天儿而分辨出谁是谁,一边偷看着她们毛茸茸
的屄,是几个人最快乐的日子。
他们贪婪地偷窥那些女人最隐私的事情,看着那些平时被隐藏得最好的地方
此时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们眼前,无论是白白嫩嫩的小缝隙,还是那里像刚起床
的头发一样乱糟糟的黑毛,或是阴毛疏密有秩肉穴娇美鲜活,都会令他们惊叹不
已。
事后他们还会凑在胡同口的大槐树下面,看着被他们偷看过的女人从身边走
过,「嘻嘻哈哈」或津津有味地评论一番。
孙成第一次偷看既兴奋又紧张,不亚于他一年前入少先队戴红领巾宣誓的那
一刻。可让他有些失望的是看见的竟是肖丽娟。不过距离上次看到她那里已经是
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这一次孙成发现肖丽娟那里已经长出一些黑黑的细毛,而
那条缝儿还是细细的没有变。很快,一股清澈的尿液从缝隙中像浇花一样洒向茅
坑里,孙成暗暗勃起了。
这时一个女人走进来,肖丽娟和她打招呼。许亮一听是肖丽娟的声音,立刻
来了精神,想拉把孙成拉起来让他看。可孙成死活不动窝,用手比划着说时间还
没到。许亮一边作揖一边用手比划着说把自己的时间让给你。
看得石头和小钟捂着嘴乐。等孙成同意了,许亮再趴过去看的时候,肖丽娟
已经提上裤子出去了。
从那以后就立了一个规矩,只要是肖丽娟,就让许亮看。但后来他一直都没
有如愿。几个人知道他喜欢肖丽娟,劝他说人家肖丽娟跟咱们不一样,学习好,
又好看,长得还比你高半头,根本不是一块堆儿的。再说人家现在又考上了重点
中学,你丫肯定没戏。最重要的是她奶奶是街道主任肖太后,要是知道你丫的心
思,生吃了你的心都有。
许亮没说什么,可谁都看得出来,他根本没听进去。后来因为有几次差点被
上厕所的大人撞见,而且几个人也失去了兴趣,也就不再去偷看了。
开了学几个人都被就近分配到一所远近闻名的垃圾中学。进了这所学校就是
混日子,混的好等到初三毕业拿个文凭找个工作。混不好就被退学或被送到工读
学校。所以学校的管理松懈,老师们也不负责。但这却给了学生们难得的自由。
孙成和石头在一班,许亮和小钟在四班。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旺盛再加上叛逆
的心理,平时凑在一起不是旷课就是打架闹事,后来还从校内打到校外,慢慢的
他们成了学校的名人。
那段时间他们几个经常旷课溜进电影院看电影。看了《望乡》,从此迷上了
栗原小卷。看了《追捕》,迷上了真由美。看了《莆田进行曲》,迷上了松坂庆
子。初二的时候石头淘换来一本《少女之心》和一本《新婚性卫生》,看得几个
人春情激荡。他们迫不及待地想把书里的情节变成现实。不久,孙成就和四班的
体育委员汪欣交上了朋友。其实严格说起来还是汪欣主动找的他。
她性格外向像男孩子,在学校经常会看见她和男生打闹在一起,有时候动起
手来一点不输给那些男生。她还是区体校的主力,一万米全市第二名。
孙成每次见到她都会想起真由美在东京新宿骑着马救杜丘的画面。他觉得如
果他有什么事,这丫头片子开着坦克救自己的情况都很可能发生。但孙成那时候
心里比较喜欢像山口百惠的那种女孩子,微笑文静善解人意。
所以当汪欣主动找到他的时候,他给了自己两个理由说服自己和她交朋友。
一,他觉得汪欣的眼睛长得像松坂庆子,虽然那许亮他们都说不像。二,汪欣的
身材确实没的说。孙成看上的就是她已经隆起的胸和圆翘的屁股还有两条长腿。
第一次是他们在一起三个礼拜以后,在孙成家里,那时他爸妈已经开始经常
住在外面。孙成想表现得老练一点,特意还买了包烟,虽然抽烟的时候,手因为
激动而抑制不住地有些抖。阳光从米色的窗帘照进来,笼罩着汪欣。孙成忽然发
现她此刻竟然这么漂亮。他禁不住吻了她,感觉她的身体似乎也在微微地抖。
「你嘴里有烟味儿……」
「又不是第一次了。」
孙成抱起汪欣把她放到里屋的床上,近乎慌乱地扒掉她的衣裤。这是他第一
次真实地感受一个裸体的女孩子在他面前。两个人都很紧张,那条白色的小内裤
在四只手短暂地拉扯下,很快被脱了下来。
「把手拿开!」
孙成一边说一边把汪欣的双手掰到两边,把她的双腿也分开。孙成盯着那一
小撮乌黑的阴毛,还有毛丛中的肉缝,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这比隔着墙洞偷看
要刺激得多。期待已久的梦想立刻就要成为现实了。几秒钟之后,孙成便利落地
脱光自己,挺着勃起的鸡巴对准汪欣的小穴往里捅。
「哦……」汪欣咬着下唇轻轻皱了皱眉。
孙成的鸡巴很快便直入进汪欣的小穴,他立刻感到下面被紧紧地包裹住,滑
溜溜的温热湿润别提多舒服了。可忽然他心里却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孙成把鸡
巴抽出来看了看坚挺的鸡巴,上面沾满了汪欣的水。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看着满脸潮红的汪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用力再一次插了进去。孙成
开始抽动,从未有过的刺激瞬间便给了他到达顶峰的快感,插了没几下就把持不
住射了出来。
孙成并没有之前想象中的兴奋,他坐起身点上一支烟默不作声地抽。汪欣从
后面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过了一会儿,孙成忽然说:「你跟别人干过吧?」
汪欣猛地推开他,「你说什么呢?你!」
孙成一个趔趄差点跪到地上:「你丫别装傻,那男的是谁?」
「你大爷,孙成!你王八蛋!」汪欣举着枕头劈头盖脸地朝孙成砸去。
孙成赶紧躲开,指着手里又举起一本《神雕侠侣》准备扔的汪欣说:「你丫
放下,那跟别人借的。再扔就跟你急了啊!」
汪欣举着书的手没动,眼睛里却噙着泪水:「姓孙的,你今儿给我说清楚,
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孙成觉得她不会把手里的书扔过来,便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边。屁股刚一挨
到床,汪欣拿着书就狠狠地打在他背上。孙成哎哟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感觉后背
火辣辣的疼。
「我他妈真急了啊。」他一边冲着汪欣瞪眼,一边把手伸到后面摸:「肯定
红了。」
「活该!你把话说清楚,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说着,汪欣的眼泪流了下
来。
「第一次女的都有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没有?」
「我哪儿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无所谓,反正咱俩压根儿也长不了,爱谁谁吧。」
「你混蛋,你混蛋!」汪欣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穿着衣服:「孙成,你不是
人!你就是一流氓!」
「对了,我就一流氓,刚明白啊?走了?不送。」
汪欣跑出去,「啪」的一声使劲把门摔上。
第二天一上学,许亮他们看出两个人之间有事儿,经过死缠烂打刨根问底以
后孙成才把前一天的事告诉他们。
「傻屄了吧?」石头拍了拍孙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哥儿们,傻屄了
吧?老冒儿了吧?不了解情况冤枉好同志了吧?」
「你丫说什么呢?我怎么冤枉她了?你丫了解情况?」
石头仰起脸微微一笑,「唉,傻屄了。」
「不是你丫说不说?别老傻屄傻屄的,我怎么傻屄了?」
「就是就是,你丫别拿搪,快点儿说。」许亮和小钟都催促他。
「这女人啊……」石头不紧不慢的晃着脑袋说:「这女人的处女膜是处女的
象征,没错。可也不一定全对。」
「你瞅你丫那肏性,还他妈摇头晃脑的。怎么不全对?」
「当新婚之夜的时候,处女膜会因为性交而破裂,并产生轻微疼痛和少量出
血。如果没有血流出会有以下几种情况,一,处女膜没有破裂。」
「我肏,那男的鸡巴得多小啊?」小钟插话。
「别捣乱,让丫接着说。」许亮不让小钟说话。
「不相信吧?第二种情况,这女的不是处女了已经。」石头顿了顿,看着孙
成。
「是啊,你丫什么意思?我说的就是这事儿啊。」
「别急,还有第三种情况。如果那女的曾经从事剧烈运动或体力劳动,例如
跳高,武术,登高爬梯什么的,特别是下半身的活动,很有可能会导致处女膜破
裂。」
说到这,石头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对孙成说:「就你那位,甭说一膜儿,就
是那儿砌堵墙也早塌了。每天跑一万,还举重。见天儿跟男生对打,拿根儿鞭子
就是白无瑕。再说了除了你,谁敢接着她啊!前两天课间的时候我还瞅见她把小
钟摁在课桌上呢,跟抓个小鸡子似的。」
「你丫提这干嘛?我那是让着她,好男不跟女斗。」
「可你丫当时那样儿真的挺让人同情的,我估计你妈看见了哭的心都有。」
「没错,我就在旁边站着的呢,瞅得真真儿的。汪欣让丫叫姐姐,这孙子先
开始还嘴硬,还假牛屄说士可杀不可辱。最后疼得丫的连叫声儿都岔了,那叫一
惨。」
许亮急忙证明:「最后丫叫了几声奶奶,汪欣才放了丫的。起来的时候脸都
是瘪的,嘴犄角歪着还流哈喇子。」
「没错儿,每回跟别人碴架这孙子都会掉链子,说是四个人一块儿上,最后
嘿,你也分不清丫是哪拨儿的。就上回跟小四儿他们丫碴,这孙子拿板砖差点儿
给我楔了。我没倒在敌人的枪炮下,差点儿栽在叛徒的手里。下回带汪欣都比丫
管用。」
石头也义愤填膺地说。
「你还说呢,那回跟强子他们丫碴,要不是我手疾眼快躲开了,这孙子拿板
儿锹差点儿抡我脸上……」孙成也说。
小钟急赤白脸地喊起来:「不是,我说刚才咱们不是说汪欣的处女膜吗?怎
么转我身上来了?再说了,关公还走麦城呢,英雄也有气短的时候。」
被他一喊,孙成才想起刚才的事,就问石头:「你丫怎么知道的?」
「我三姨是计生办的啊。有一回我去找她,她正和一女的说话,我听到的,
那还有假?」
孙成听了石头的话觉得有道理,心里不免闪过一丝歉意。于是丢下几个人跑
到教室里找汪欣。汪欣看见他先是横眉冷对,接着便看也不看他。孙成嬉皮笑脸
地往跟前凑,死皮赖脸地没话搭了话,压低了声音跟汪欣一个劲儿道歉还生怕被
别人听见。
汪欣被他一番花言巧语哄得「扑哧」乐了。孙成这才松了口气。
两个人下午没上课,孙成带着她吃冷饮又去看了一下午电影,后来又跑到景
山公园。已经过了关门时间,两人就从围墙翻了进去。他们躲开管理员的巡查,
登上最高的万春亭,在那里俯瞰故宫以及遥远处。夕阳穿过晚霞给黄昏的北京笼
罩上一层充满诗意的光彩,在连绵起伏的西山环抱中,这座古老又历尽沧桑的城
市此刻尽显出她的坦荡博大与美丽庄重的气势。
「你不回去,你们家人不找你?」孙成抱着沉浸在彩霞中的汪欣问,此时他
感到怀中的这个女孩子和平时所认识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不会的。我在运动队训练经常住队友家。他们才不管我呢,反正还有我弟
弟。」
「他们更喜欢你弟弟?」
「差不多吧。你呢?你们家也不管你?」
「我都一多礼拜没见着他们了。不过我觉得挺好,没人管。」
「如果我管你呢?」
「别介,咱俩谁也别管谁,好不好?」
「不好。我不是要当你家长,我只想,只想……」汪欣额前的丝丝长发在晚
风中微微飘散:「我真的喜欢你……」
孙成心里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汪欣抱的更紧。他闻到
从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奶香。夜色低垂,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很远处
星星点点地闪着模糊的灯光。
「你饿吗?」
「不饿,我就想和你这样呆着。」
「冷吗?」
「不冷……成子,昨天你说的话是真心话吗?」汪欣往孙成的怀里靠了靠。
「不是不是,没一句真的……你问哪句?」
「就是说我们压根儿也长不了……」
「那句啊……气话,你要不说我自己都忘了。」
「其实我最气的就是你这句……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一直好下去……」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脸,但孙成可以感到她身体的温度,以及低语时情
感。孙成吻着她,这十几年来他都不曾认认真真地做过一件事,可此时他却异常
用心。
「昨天是我不好……」
「没事儿,都过去了……」
孙成的手在汪欣的后背上摩挲,慢慢地滑向她圆润的屁股,那两团肉饱满富
有弹性。汪欣感到孙成的下面已经硬邦邦地顶着自己了。
「在这儿?」
「那在哪儿?故宫太和殿?」
「讨厌……」
孙成的手伸进了汪欣的裤子,温柔地在那滑溜溜的屁股上揉弄,接着转到前
面抚摸她的阴部。汪欣的喘息声随着他的抚摸渐渐有些急促,下面也湿了。孙成
脱掉自己的衬衫铺到地上,让汪欣躺在上面。他摸索着把汪欣的裤子脱下来,掏
出自己的鸡巴,寻找汪欣的洞口。
黑暗中两人的手碰到一起,孙成的鸡巴在汪欣的牵引下顺利地长驱直入。温
存的快感瞬间带给孙成无法形容的愉悦。他开始抽插,像一匹强健的野马扬起四
蹄狂奔在草原上。每一下都深深地插入汪欣的最里面,在那里狂啸嘶吼。四周寂
静无声,肉与肉互碰发出的声响显得特别清晰。汪欣想叫,可却死死地闭上嘴,
把脸埋进孙成的怀里只从鼻腔里传出低低地闷响。
她喜欢孙成的勇猛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快乐。她的身体好像在飘,似乎不是躺
在地上而是在云上。孙成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交欢的刺激,他要用尽全力让自己享
受到最大的快感。他从没有这么激动过,那根鸡巴在黑暗中在汪欣的下面进进出
出,虽然笨拙却充满了力量。
地是凉的,却托起两个火热的年轻裸体。亭外山下,遥远的望不尽的昏暗将
夜空和地平线连在一起,点点灯光在夜色中执着地闪耀着。
孙成吻着汪欣,她的嘴唇像花瓣般柔软甜蜜。他一直在动,仿佛永远不会停
下来一样。高潮终将汪欣的矜持覆盖下去,她开始在孙成的耳边呻吟,只有这样
才能把身体里涌动的岩浆般的幸福宣泄出来。
「啊,啊……」
呻吟声像冲锋的号角让孙成更加用力地猛插,炽热的身体在他的凶猛中激亢
起伏。不知过了多久,最快乐的时候近了,渐渐集中蔓延,孙成能做的就是继续
抽动不要停,让自己感受到最后的激情。瞬间一股热流被无形的力量喷出体外,
射进狭窄温湿的黑暗中。
「你真猛……」汪欣伏在孙成的胸前,爱惜地抱住他汗津津的身体。
「我也觉得自己倍儿牛屄。」
「对,你是最牛屄的……」
「汪欣,我们今天做了一件最有意义的事儿。」
「你是说这事儿?」
「对啊,你想啊,在伟大祖国的首都北京的最高处肏,全国人民都能看见,
那还不牛屄?那还没意义?」
「你真坏!」
「事实嘛。你看啊,咱们俩现在都没穿衣裳,光着,跟那首歌唱的一样。」
「哪首?还有这歌?」
「北京的景山上光芒照四方……」
「哈哈哈,你太坏了,真是一个流氓……我喜欢你,成子……」
「得快四点了吧?你困吗?」
「不困,爱几点几点。有你在我身边儿就行了。」
「你不烦啊?」
「不烦,我永远都不会烦你,除非你烦我……」
「怎么会?疼你还来不及呢。」
「成子,有件事儿我挺纳闷儿的。」
「纳什么闷儿?」
「我说了你可别急。」
「当然不急了,我哪儿能会跟你急啊?」
「就昨儿个你说我那个,怎么这么快就道歉,跟换了个人似的?」
「嗨,这事儿啊,嘿嘿嘿,我问过了。你那是因为剧烈运动,跟那什么没关
系。」
汪欣从他身上起来,「你问谁了?」
「石头他们啊,丫懂的还挺多,他三姨……」
「你跟他们说我……」
「对,不对,是啊……也不是都……就是那什么……你听我解释……」
「姓孙的,你这个流氓,王八蛋!我跟你没完!」
「汪欣,汪欣,你听我解释,哎哟哎哟……胳膊折了,轻点儿,我错了我错
了!姐姐,奶奶!我下回不敢了!」
(二)
孙成向汪欣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对任何人说起两人之间的事。可汪欣心里还
总是别扭,见着许亮他们就会联想起孙成在他们之间说她的情景,所以没人的时
候就拿孙成出气。孙成自知理亏就由着汪欣打闹,慢慢也就习惯了。那段时间两
个人经常黏在一起,老师同学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没人去管。
只是孙成的班主任找他谈过一次,告诉他别搞出什么事来。因为去年学校已
经开除了一个怀孕的女生。孙成偷偷地让石头从他三姨那儿偷了点避孕套。起先
汪欣问他是从哪儿拿来的,他编瞎话说是原来他爸单位发的,一直放在柜里面没
用,他刚找出来的。
汪欣还担心如果被他爸发现了怎么办,孙成说没事儿,他们现在忙得脑子里
都是钱,反正床上的事是顾不过来了。
没几天学校新来一个校长,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就把全校师
生都叫到操场上从鸦片战争讲到五四运动,从红军长征讲到抗美援朝,从粉碎四
人帮讲到四个现代化,口若悬河地把近代史复习了一遍。最后才说从今天起要做
对党和国家人民有用的人以及重申学校的纪律。
接着亲自带着副校长和教导主任几个人把孙成他们几个和另外一些男生叫到
队伍前面去示众,理由是他们头发太长了,限明天之前剪短。一边说一边还用手
拍他们的脑袋。拍到孙成的时候他抬手把校长的手挡开。校长没想到孙成会这么
做,愣了一下后还想再拍他。
孙成急了揪着校长的衣服抬手就打。幸亏被几个手疾眼快的老师拉开,校长
才躲过这一拳。很多学生立刻跟着起哄。校长气急败坏地说要严肃处理他。最后
给了他一个记过处分。孙成不服气,和许亮他们找了一根铁链子和一把大锁,午
休的时候把校长反锁在了办公室里。
下午几个老师找来锁匠才把门打开。门一开校长就冲出来,脸红脖子粗得像
充血的鸡巴,两条胖腿一路蹭着跑进厕所。校长怀疑是孙成干的,他当然是不承
认,而且还有几个人给他证明不是他干的,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汪欣担心孙成早晚让学校开除了,所以总提醒他别再闹事。孙成对汪欣也算
言听计从,答应她收敛一点。每天孙成都会骑着自行车带着汪欣把她送到运动队
训练,先开始许亮他们几个也跟着。后来他们坐在看台上看女孩子们训练的时候
总是起哄,让教练赶了出去,弄得汪欣很没面子。
跟他们急了一次,就不再让他们去了。只有孙成还每次送她。每天训练结束
以后,汪欣都会和队友一起洗个澡。孙成最终禁不住诱惑趴到女浴室的窗户上偷
看。随着一个个青春靓丽的裸体逐一映入他的眼帘,孙成心想要是能同时拥有这
么多的女孩子,那他妈真是天下最牛屄的事了。
汪欣在这些女孩子里无论样貌还是身材都是出众的,不过孙成发现了另一个
让他激动不已的女孩子,和汪欣差不多一边高,样子要比汪欣文静些,但身材却
极其吸引人,一对挺立的乳房已经发育成熟了,特别是那两条匀称圆润的长腿和
小腹下一簇乌黑的阴毛,让孙成欲火焚身。
汪欣跟他说过这个女孩子上高一,每礼拜只来一天。因为她家里想让她考大
学。她平时不爱说话,所以不是太了解她。就在孙成看得望眼欲穿的时候,一个
女孩子发现了窗户上有个影儿,便惊叫起来,顿时浴室里面尖叫声响成一片。
孙成立马跑开,一边跑一边喊「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看门的老头
和教练闻声跑出来问出了什么事,孙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人偷看,翻墙跑了,
没抓着。事后汪欣猜出是孙成在搞鬼,可打死他也不认,最后汪欣气得一个礼拜
都没让他碰她,也不让他再去体校了。
汪欣到体校集训,准备参加全市比赛,心里最担心的就是他会和别的女生好
上。
当初她之所以主动找孙成交朋友,一是她确实喜欢他。二是那时候她知道有
几个女生也对孙成又好感,所以先下手为强。孙成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汪欣从来没说过。临走的前一天,汪欣逼着许亮石头和小钟唱了十遍《路边的野
花不要采》给孙成听。听得孙成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劲保证她绝不会找别的女的
才算完。可保证归保证,谁也没拿根绳子把孙成绑起来,更别说他的心了。
俗话说越呆越懒,越吃越馋。更何况他又正值无处宣泄的青春期呢。吃不到
的日子他就想法儿找别的食物来代替。他总能最恰当的理由来说服自己,都八十
年代了。
汪欣一走,他就开始有意地接近琳姐。靠近她身边的时候,趁她不注意深深
地吸几口气,把她的味道好好享受一番。
「你干嘛呢?」琳姐发现了他的举动。
「我,我有点感冒,鼻子堵了。」
琳姐摸摸孙成的额头,「不热,可能就是有点热伤风。」她起身去里屋拿来
两片感冒药,又倒了一杯温水:「把药吃了,一会儿就在我这儿睡一会儿。你这
个妈呀,挣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了。」
孙成接过药,硬着头皮吃了:「我还是回去了,感觉好多了。」
「你哪儿也别去今天,就在琳姐这儿睡会儿。反正你回去也是一个人。没准
儿又出去疯闹去。」
她让孙成在小杰的床上躺下,给他盖上毛巾被,就到外屋去了。孙成躺在床
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墙外就是胡同,偶尔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会一闪而过。窗外太
阳很高,从屋檐闪出刺眼的光。琳姐手里织着毛衣走进来,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床
头。
「睡不着?」
「嗯。」
「那就和琳姐聊会儿吧。」她没有看他,只是低头忙着手里的毛活儿。阳光
从侧面晒在她脸上,那一刻她特别漂亮。琳姐不化妆,是一种自然的秀美。
她的皮肤很好,如粉雕玉琢没有一点杂质。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忽闪忽闪,
衬托出一双明亮的黑眸。鼻子直挺,鲜嫩的嘴唇红里透粉,偶尔会探出舌尖将嘴
唇润湿,而湿润的唇片上就会闪着晶莹的光点。她还是用浅粉色的手绢随意系住
长发,雪白的脖颈散出几缕曲长的发丝。
那双玉手把持着闪亮的毛衣针飞快地将棕色的毛线穿来引去。弯曲翘起的小
指在孙成眼前晃动,令他陶醉。她将浑圆的双腿上下交叠,穿的还是那双塑料拖
鞋,但丝毫掩饰不住那双娇柔白嫩的脚在不经意间散发出的美。孙成只是这么看
着她,下面就慢慢硬了起来,好在有毛巾被盖着她不会发现。
「看什么呢?瞪着俩大眼睛。」
「琳姐,我觉得你特漂亮。比胡同里的女人都好看。」
她「扑哧」乐了,「哟,这么小,嘴就这么甜,跟抹了蜜似的,指不定得骗
多少女孩子呢。」
「嘿嘿嘿。我说的是实话。」
「最近看见你爸你妈了吗?」
「昨儿我去跟她们要了点钱。」
「唉,你这俩爹妈啊,真是要钱不要儿子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也是为
了你。其实我最佩服你妈。」
「小杰整托还习惯吗?」
「刚一去就没完地哭,现在好了,跟他爸一样,哭着不回来。」说着,她苦
笑了一下。
「王哥还玩儿牌?」琳姐扭脸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织毛衣。
「玩儿,怎么不玩儿?别人一叫就去,三更半夜都叫不回来,有时候成天成
宿也见不着人影儿。他呀,早晚得折进去。」
「他要是能像你爸就好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哎,你最近
看电视了吗?《血疑》,我觉得特好。」
「我还是喜欢《加里森敢死队》,倍儿牛屄。」
「你呀满嘴脏话,让你爸听见了又得剋你。」
「嘿嘿嘿,我说错了。」
「嘿嘿嘿。」琳姐也学着孙成的语气,压低嘴角笑。
「琳姐,我是不是挺坏啊?」
「谁说的?」
「街道主任跟我爸说的,说我中四人帮的流毒特深。」
「甭听她的。我看她比谁都坏。前些年看谁不顺眼就带着红卫兵抄谁家,整
了不少街坊。她们家又圈地又盖小厨房,谁也不敢说什么。我上次刚把我这小院
儿的墙砌高点她就说这说那。要不是你妈帮我戳着,她早就带人把我外面那墙拆
了。」
琳姐看了看孙成,「你不坏,就是淘。男孩子哪儿有不淘的?你就是老跟石
头他们几个呆的,没事也能生事。你妈可说了,要我不光管你吃饭,还得替她看
着你点儿。」
「我一老实巴交的孩子,能做什么事儿?」
「你自己知道。成子,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你甭蒙我,我什么都知道。跟我说说,我不告儿你爸你妈去。」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你说不说?不说算了,还不听了。」琳姐撇了撇嘴,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儿
低头织毛衣。
「其实也没什么,就一女同学。」
「完了?」
「那还有什么?你想听什么?」
「我可告儿你啊。」琳姐稍稍压低了些声音说道:「小心点儿,别弄出事儿
来。」
「什么事儿?」
「就那事儿,甭装傻。」
「要装我是孙子,到底什么事儿啊?」
「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不说。」
「向毛主席保证我没装。」
「哼,我是看你光着屁股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
「琳姐,现在我要是光屁股你还看吗?」
「蹬鼻子上脸是不是?信不信我拿针把你嘴缝起来?越学越坏,回头告儿你
爸去,让他像以前一样绑起来打你。」琳姐似笑非笑地抿着嘴接着织毛衣。
「我才不怕呢。每回我都把我爸当成徐鹏飞,我就是许云峰,我们家就是渣
滓洞。你什么时候听我叫过?」
「嘁,你是不是还想在烈火中永生?」
「差不多吧。」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年你爸打你,我去劝。你还喊毛主席万岁,打倒反
动派呢,哈哈哈。跟真的似的。」
「我也觉得自己挺牛屄的。」
「傻德性。」
「成子,成子。琳姐,成子在这儿吗?」这时,孙成听见小钟在院子里喊。
他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你别动,我去。」
琳姐放下毛线走出去,就听她站在院子里和小钟说:「成子不合适,不能出
去。」
「我找他有急事,真的,琳姐,向毛主席保证。」
「那也不行。」
「成子,成子。」小钟不甘心地又喊。
孙成只好走出去,看见小钟满头大汗,一脸通红。
「什么事儿?」
「你就跟我走吧,他们让我来叫你的。」
「那我出去一下,琳姐。」
「可你还没好呢。」
「没事儿,吃了药,好多了。」
「那你别忘了晚上过来吃饭。」
「知道了。」
孙成跟着小钟跑了出去。
「你丫到底什么事儿啊?」
「石头看上一妞儿,不是咱学校的。」
「就这事儿啊。」
「丫有男朋友。」
孙成明白了,「他们丫的呢?」
「在学校门口儿等着那妞儿呢。」
两人跑到学校门口看见石头和许亮旁边还围着街上的疤拉五六个人抽着烟聊
天。疤拉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主儿,就因为右脸颊上因为跟别碴架留下一道刀
疤而有了这个外号。
孙成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石头递给他一根烟。
「你丫怎么才来啊。」
「你丫怎么把疤拉也招来了?为一妞儿再出了人命。」
「你不知道,那天我都跟她说好了,没成想她男朋友中间插一杠子。我肏,
还说要跟我码屄。」
「不是啊,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怎么了倒成了她男朋友中间插一杠子了
呢?」
「我肏的嘞,谁插不是插?到时候呛过来,想怎么插怎么插。」疤拉一脸坏
笑在旁边插话。
「石头听见了吧,你丫是引狼入室了。」
「别介啊成子,哥们儿什么时候干过那种事儿啊?我肏,谁不知道我疤拉最
讲义气了。」
「待会儿你丫悠着点儿。」
「放心吧,就是吓唬吓唬他们丫的,一帮书呆子。你没看我连家伙什儿都没
带?」
「来了来了。」石头喊着,一群女学生说说笑笑地向校门口走来。
「哪个哪个?」
「马尾巴,有点黑的那个。」
孙成立刻认出石头看上的那个女孩子是上回在体校被他偷看洗澡的汪欣的队
友。
「那不是汪欣她们一块儿跑步的吗?你丫什么时候嗅上她了?还不知道她叫
什么呢。」
「那回去看汪欣她们训练就看上丫的了。叶青。」
「丫比你大好像。」
「哥们儿就喜欢姐姐。」
说着话,那群学生已经走到跟前。几个人围了上去,女生们吓得立刻就躲开
了,只留下叶青一个人。石头刚要说话,从叶青身后跑过来十几个气势汹汹的男
生,最前面的一个高个子看上去有些斯文的男生把叶青挡在身后,瞪着石头。
「石头,我劝你快点儿走,我们不想以多欺少。以后不许你再来找叶青,要
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说完,他身后的男生们又向前围了围。
「你是陆遥啊?」
疤拉走上前没等陆遥回答猛地把嘴里的烟头吐到他脸上,接着就是一大嘴巴
把他打倒在地。所有人跟着就冲了过去,见人就打。石头骑在陆遥的身上揪着他
的衣领左右开弓,打得他双手捂着脸全身缩成一团。那十几个男生虽然人多,但
打起架来显然没有小流氓专业。
很快四五个男生就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还有几个机灵地跑去叫老师。孙成
反锁着一个孩子的双臂,另一只胳膊勒着他的脖子,那孩子痛苦地涨红了脸张着
嘴喊不出声。他扭头看见疤拉正在踹一个倒在地上的孩子的脑袋,嘴里还不停地
骂。
「疤拉,小钟那边儿!」
小钟正被两个孩子围着打,一个抱着他的腰,另一个打他的肚子。疤拉过去
一脚将那孩子踢开,揪着头发就撂倒在地上,接着就是一通拳打脚踢。那个孩子
很快像一只受了虐待的虫子蜷缩起来,痛苦地痉挛。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叶青喊。
石头揪起倒在地上的陆遥说:「你丫敢让叶青卷进来,我他妈废了你!」说
完拉着叶青就和其他人跑了。
跑出一段距离一群人才停下来,找了个冷饮店孙成请客买了一堆雪糕和汽水
就在马路边一个高台上吃喝起来。
「我肏,没劲啊,刚他妈几下啊?哪天还得找强子他们丫练练。」疤拉似乎
还没过瘾,点上一颗烟喊着。
「都八十年代了,你丫的就真的没有一点人生追求?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而
拼了什么的?」孙成问他。
「我只为哥们儿拼。不是,成子,这不像你说的话啊?什么时候从良了?」
「他呀,都是让汪欣管的。」许亮嚼着雪糕说,黄橙橙的一嘴:「那天汪欣
走,逼着我们哥儿仨给成子唱了一下午《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说吧,这歌儿
应该是媳妇儿给爷们儿唱,嘿,我们几个招谁惹谁了?」
孙成不说话一脸笑意。
「你瞅你瞅,丫那一脸幸福的肏性样儿,真他妈恶心。」
让许亮一说,孙成笑得更开心了。
「我认识你,你是汪欣的男朋友吧。」叶青看着孙成说。
「是吧。你怎么没集训去?」
「我们家让我考大学,不让我去了。」
「你跟着石头还不如集训去呢。」
「孙子,你丫搅和是不是?你怎不跟汪欣说这话?」石头瞪着眼说。
「丫敢吗?见着汪欣立马儿就变横路敬二了。」疤拉扯着嗓子喊。
「给丫一大哄哦,啊哄啊哄。」所有人都跟着哄孙成。
「谢谢,谢谢。」孙成微笑点头示意:「肏你们丫大爷。」
「成子,看电影去不去?《叶塞尼亚》,倍儿牛屄。」疤拉站起来把烟扔掉
了。
「不去,我都看两遍了。」
「丫还用看,丫现在就是那奥斯瓦耳朵,傻老婆等汉子似的等着他那汪欣尼
亚。」小钟说。
「当兵的,你不守信用。你不等我了?」疤拉装着女声说电影里的台词。
「我已经等了三天了。」许亮立刻压低了声音配合他。
「嘿嘿嘿,我没说过我要来?那现在,你去哪儿?」
「我想到你们那去,去找你。非要让你……」
「怎么?哦,瞧你呀,你要是这么板着脸去,连怀抱的孩子也要吓跑了,哈
哈哈。」
所有人一阵起哄,惹得路人侧目而视,一群人便哄得更厉害。
「你们丫真是天生的一对奸夫淫妇。」孙成骂两个人。
「你们真逗。」叶青手里拿着汽水笑着看着他们。
石头把手搭在叶青的肩膀上,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随即又引起一阵哄
笑。
又说笑了一会儿就各自散去。石头骑着车把叶青送回家,一路上东拉西扯地
侃。还没到叶青家的胡同,她就从车上跳了下来,两个人找了个背人的拐弯处躲
了起来。
「你喜欢我什么呀,石头?」
「个儿高,漂亮。还比我大。」
「那你得叫我姐姐。」
「那不成,让他们丫听见了那多跌份啊。」
「我得回家了。」
「那我明儿放学去接你。」
「不行不行,我怕到时候你又要打架了。要是让老师知道了告诉我们家,我
就完了。」
「你放心,我刚警告丫的了。丫敢告儿老师,我他妈废了丫的。」
「别,你别再打他了。」
「怎么着,你心疼了?」石头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
「不是不是,我是怕你出事。为了我没必要。」
「肏,当然有必要了,我喜欢你。」
叶青还想说些什么,石头已经贴到她身上亲了她的嘴,舌头还使劲地往里面
挤。
叶青想推推不动他,不得不张开嘴让那条焦急的舌头闯进来。石头不满足,
手在叶青的胸上揉了几下就直奔下面,掀起了她的裙子。叶青抓住他的手。
「别,石头。」
「让我摸摸还不行?不干别的。」
「不行,我真得回去了。」
「就摸一下,向毛主席保证,就一下。」
叶青「扑哧」乐了:「毛主席还管你这个?让你摸一下,你肯定还想要做别
的。所以一下都不行。」他看着有些失望的石头,「生气了?真是小孩子。」
叶青的手刚刚松开,石头便趁机一下子伸了进去。等叶青再想阻止他已经晚
了。石头的手穿过内裤的边缘一把就摸在叶青的阴毛上。
「我肏,毛儿真多。」
叶青红着脸,心都快跳出来了:「你……」她闭上眼睛,咬着嘴唇,象征性
地把手搭在石头的手腕上。
石头摸到了那条缝儿,手指划了几下,很快就感到里面湿了。他拔出手就脱
裤子,叶青用力地抓住他。
「不要不要!石头,你说过只摸一下的。」
「我忍不住了。」
「不要,我不要!」
「快点儿快点儿!」
「你说话不算数,我再也不信你了!」叶青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些,板着脸,
手也放了下来:「随便你吧。」
她的话和动作反而让石头犹豫了。他提上裤子,笑嘻嘻地看着叶青。
「生气了啊?还说我是小孩儿。我不是跟你逗着玩儿呢嘛。我说话从来都算
数,好了,别生气了,我刚才就是松松皮带,那玩意儿一起来,裤裆就紧了,没
别的想法。」
叶青一下笑了:「以后不许你这样。」
「哪儿样啊?」
石头看见叶青笑了,就去亲她。叶青没有拒绝,抱着他吻起来。
「你和那孙子有过那事儿吗?」
叶青看着石头,「没有,我和他没做过什么。」
「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我明儿接你放学。」
「以后你别到校门口接我,远点儿,别让人看见,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好吧。」
回去的路上,许亮跟孙成和小钟唠叨:「你们丫不够哥们儿,没劲没劲。」
「我说你丫别念秧儿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小钟不耐烦地说他。
「我不管,你们帮石头磕了叶青,也得帮我。」
「你是说肖丽娟?你丫嘬死呢吧?她那肏性奶奶知道了,非得带着雷子给你
们家抄了,再把你丫当流氓抓起来。」孙成吓唬他。
「咱们不是流氓吗?」小钟说。
「谁是流氓?那老丫的才是流氓呢。我不坏,就是中了四人帮的流毒,跟我
本身没关系。我至少还有一个火热的心。」
「你丫见了汪欣除了心是凉的,全身上下都是火热的。」
「别胡说,我媳妇儿挺好的。见了她我他妈哪儿哪儿都是烫的,哈哈哈。」
「你们丫别逗闷子了,行不行啊?这儿说正经事儿呢。你们是不是怕那老丫
的?」
「肏!长这么大还真没怕过谁。甭说一肖丽娟,你想要她奶奶,哥们儿都帮
你拍来。」
「得得得,那老丫的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孙成想不出许亮为什么就那么喜欢肖丽娟。从上小学的时候起,肖丽娟就没
怎么正眼看过他,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这孙子形象长得猥琐不说,还特邋遢不讲
卫生。
十几年了,就没看他拉完屎洗过手,倒是每次见他抓起馒头烙饼就啃。除了
身边这几个人爱搭理他,连老师跟他说话都得往旁边跨一步。北京冬天冷,两条
大鼻挺像两条虫子从翻鼻孔流出来轮流悬挂在他嘴的上方,而且不流到嘴边绝不
往回吸。
彻底让肖丽娟烦他的那回是丫的好不容易逮着一机会和肖丽娟说作业的事,
正手舞足蹈的时候从鼻孔里吹出一鼻涕泡儿,还越吹越大,肖丽娟没来的及躲,
那泡儿就破了,溅了俩人一脸。当时肖丽娟就哭得不成样子。到了夏天,一跑就
是一身臭汗,头发也不洗成天乱糟糟的,后来害得同桌的女生有一回上课差点吐
了。气得班主任都给他起了个文雅的外号,冬虫夏草。
上了初中以后才好点儿,懂得美了开始爱捯饬自己,经常照镜子,拿把小梳
子捋捋毛儿。见谁都说自己像阿兰德龙。
孙成忽然想起了汪欣,有两天没见她了,刚才被他们一哄还挺想她的。于是
就扔下许亮和小钟骑上车去体校找汪欣。他远远地坐在看台上看见广阔的体育场
里学生们都正在训练各种运动项目。最远处还有一队解放军在操练。很快他就找
到了汪欣和几个队友正绕着操场跑步。
汪欣一头短发高挑的身材在队伍里非常显眼,孙成最喜欢看的是她那两条充
满活力圆润的长腿,在蓝色运动服和短裤的陪衬下有节奏地轮换交替,他竟勃起
了。
不一会儿汪欣也发现了他,不被人察觉地对他挥了挥手。又跑了两圈,汪欣
走到教练面前说了几句,教练点点头表示同意什么。她转身走出了操场。孙成看
着她离开,就下了看台去找她。大白天的楼道里也是黑乎乎的,孙成走过一扇扇
关着的门,传过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呔!鬼鬼崇崇地什么的干活?」汪欣突然从后面蹦出来吓唬他。
「我肏,早晚你得把我吓成呆傻?再说了,那叫鬼鬼祟祟,傻媳妇儿。别见
天儿地跑圈儿了,让你脑子也活动活动吧。没事儿翻翻字典。」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说崇就是崇,不服啊?」
「服,服,我最服的就是你的文采。」
「姓孙的,你是不是成心气我啊你。」
「我想你了。」
说完抱着汪欣就要亲。汪欣一闪身把他拉进旁边的器械房关上门。两个人抱
着就亲在一起。孙成不知怎么回事仿佛是有很多年都没看见汪欣了,那拥吻的热
烈劲头让汪欣都暗暗惊喜。
「你身上的奶味还没掉。」
「哪儿有啊,都是汗味儿,嘻嘻……」
说着又吻在一起。孙成的手伸进汪欣的蓝色运动服里,隔着乳罩就揉起来。
「几天没见好像大了点了。」
「流氓。」
「我他妈肏你。」
「小流氓。」
「肏你丫的。」
「小流氓。」
孙成猛地抱起汪欣把她放到海绵垫子上,扒掉她的运动短裤,抓起她的双腿
大大地分开。那条掩藏在一片黑毛下面的肉缝在孙成眼前暴露无遗。身体里一股
原始的冲动让他扑过去舔吸汪欣的屄。混合着淡淡的骚味和汗味的毛丛让他彻底
疯狂了。
他伸着舌头贪婪地舔着那条肉缝,舌尖轻巧地挑动着娇嫩的阴蒂。很快那里
就湿了,流出的水和孙成的口水混在一起被他吃进嘴里。这是孙成第一次用嘴占
有那里,汪欣既兴奋又有些羞臊,她勾住自己的双腿尽量分开,紧闭着嘴把快感
都封存在口腔里。孙成用嘴唇力度恰好地抿着肉缝中的花瓣,又将舌头捅进涌动
着春水的小穴。
「噢。」汪欣还是抑制不住快感全身抖动着轻轻地叫了一声,立刻又把自己
的嘴捂上。
孙成舔得更起劲了,舌头竟在那穴里搅动起来。汪欣高潮了,腹部剧烈地起
伏着,像是风暴中的海浪。孙成立起身掏出鸡巴就插了进去。汪欣立刻瞪大了眼
睛,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短短的一秒钟后,她的脸幸福的扭曲了,在孙成
的抽插中显出女人的娇媚。孙成看得出汪欣被自己征服了,他骄傲有力地扭动着
腰部,坚硬的鸡巴沾黏着湿滑的体液飞快地进进出出。
他感觉似乎很久都没有肏汪欣了,他想她的身子,想她的小屄,而现在,简
直太他妈牛屄了!她的小屄真紧,那水源源不断地被肏出来,把两个人的生殖器
都浸湿了。这个小骚屄,简直太棒了!
「骚屄!」
「流氓!」
「小骚屄!」
「小流氓!」
「小骚屄!」
「小流氓,小流氓。」
孙成又开始吻她,汪欣也开始吻他。
「说你是我媳妇儿。」
「我是你媳妇儿,我爱你……」
孙成吻着她,不让她再说话,只允许她从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呻吟。汪欣
的小穴已经湿透了,在那根粗壮的鸡巴抽插下完全大开,就像她惊喜的嘴一样合
拢不上。她双手扣住孙成的脖颈,和他对视。这个俊朗的有些坏的男孩子占据了
她的身体和心。
那根滚烫的鸡巴不仅给了她快感,还让她彻底爱上了他。孙成感觉汪欣的小
穴越来越紧,也越来越湿滑,舒服得让全身都酥软了。那双眼神里面充满了他想
要的东西。他突然冒出闪过一个念头,可能有一天我真的会娶她,这个小骚屄,
我真他妈爱她,肏!这个念头让他自己暗暗欣喜若狂,他的眼睛发亮,身下一阵
猛抽,孙成射了,在身体的愉悦中他居然得到了心灵的慰藉。
汪欣从短裤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往孙成嘴里塞:「知道你爱吃,给你留着
的,吃吧。」
「不吃不吃,你们训练发的,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
「让你吃你就吃,两天不见怎么婆婆妈妈的?」汪欣瞪着他。
孙成大口大口地嚼着巧克力,汪欣笑眯眯地看他:「好吃吗?」
「嗯。」